第200章 上一个玩这种套路的还是个姓黄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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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歌思索半晌，最终发现一个关键问题，那就是“天干”在得出这一系列结论的基础在于“他们有手段更深层次的观察到三颗星球上面的画面”，而无论是特策部还是李响，以及沈歌、邓钰淇这些也观察过始祖诡眼的人，看到的画面则是从“宇宙”的视角观察到的画面。“你说‘天干’有观察到2号地球的方法，是什么？”沈歌问。
镜中怪人摇了摇头：“不知道，你别忘了我只是一个战斗人员，而非技术人员，很多情报是我接触不到的。不过，我曾经偶然听到一名研究员提起过‘第二诡眼’，人都有两只眼睛，更何况诡异，所以有能够看到更多情报的第二诡眼、第三诡眼……都不奇怪，对吧？”
“我只知道‘天干’认为2号在复刻1号的轨迹，但2号会去其糟泊取其精华，排除1号不好的发展轨迹，从而使2号向着完美的世界发展。但很可惜，失败了。但2号地球并未完全死去，或者说，还剩下一口气。”
“始祖诡眼看到的那副画面中，三颗星球形成三角，中央有一部红黑雾气相互缠绕的‘黑洞’。事实上，根据‘天干’的推测，原本应当是一条穿过那个黑洞的直线，然后在线的两端分别是1号和2号地球，形成‘正反’两面。”
“‘天干’通过几年的观察发现，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就如有阴必有阳，有正必有反，事情总有两面性，这個世界……也有它的两面性。只是1号地球为一面，2号地球则是另一面。”
“1号在不断的进行演化，试图创造一个完美的世界，2号则排除1号不好的发展，从相反的方向去谋求完美的世界。但或许是受中央黑洞的影响，使得正反两面的发展都失败了。”
“这次失败导致1号地球彻底死亡，2号地球也在枯萎边缘，但不知为何，2号地球突然一分为二，原本的直线也变成了三角，使得三颗星球‘避开’了与中心黑洞的连接。”
“天干结合始祖诡异的‘突然出现’，怀疑是1号地球而战胜了始祖诡异的人，又或者是始祖诡异自己，不愿接受地球枯萎这个‘结局’，从而通过某种方法将始祖诡异送到2号地球，使其一分为二。”
“这或许就是始祖诡异‘突然’降临在我们世界的原因，因为它的介入，重新诞生了一个正反面。”
“只是2号地球的情况太过复杂，即便受到切割之后也无法再次重启，直到3号地球与1号地球相连，受某种力量的影响开始了不断的重启，直至1009320重启……但是，这1009320出现的结果都是2号地球已经发生的‘结局’，这或许是切割遗留的问题，又或者是1号地球上的人无法改变的影响。”
“所以，我们这1009320次‘世界’注定了失败，重启已经是定局，天干因此盯上了下一个文明，试图提前进入重启的世界，以从怪人身上获取的力量，提前干预地球演化的进程，将诡异扼杀在摇篮中。”
“至于2号地球，因为已经失去了重启的能力，即便已经进入末日也没有进入重启，只是在‘苟延残喘’。但天干观察发现，上面由于‘结局’的重叠已经发生了错乱，变成了一个完全扭曲的空间。”
“事实上无数次的演变中，并没有‘诡空间’的说法，只存在高阶诡异才掌握的诡域。而我们1009320次‘世界’的诡空间，是因为始祖诡异的存在，它的细胞散发的诡能与诡异的诡能产生碰撞就会造成空间扭曲，使得我们的世界与1号或者2号地球的世界重叠、扭曲。”
沈歌听到这里忽然发现了一个有些不对劲的问题，原本他听镜中怪人讲述3号地球诞生的‘原因’，以及2号地球因为失去了重启能力，受某种力量影响变成了扭曲世界，还以为对方要说3号地球的“诡空间”连接的就是2号地球，但竟然是同时连接的1号和2号？
“为什么是连接的1号和2号？这之间怎么区分？”沈歌立即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要知道连接一个和连接两个，本质上是有很大区别的。
“为什么说是同时连接两个地球，这也仅仅是天干做出的‘推断’，一是根据‘三角连接’做出的推断，因为2号地球一分为二诞生了2号和3号同时相连，始祖诡异就成了连接两者之间媒介。”
“二是对‘诡空间’的研究，你作为特策部最优秀的对诡探员，去年除了欧美那边的诡灾，亚洲这边的大事件你都有经历过，相信你也发现了，我们进入的‘诡空间’有明显的区别。”
“有错乱的时间，错乱的空间，甚至还有多种错乱的因素夹杂在一起的混乱世界。‘天干’认为这就是1号和2号地球的‘现状’。1号地球是末日，因此当你进入的诡空间是完全末日的世界，连接的就是1号；如果进入的诡空间是完全错乱的世界，那则为2号地球。”
“只是由于原本的2号地球被切割之后彻底失控，被拉入的扭曲空间可能是1号，也可能是2号。这就是为什么每次进入的诡空间，时间上都有很大跳跃的原因。由于扭曲空间的不可控，这让天干的研究变得困难起来，直到他们发现了你，你手中握着打开这扇门的‘钥匙’，甚至能够随意在扭曲空间中出入。”
沈歌闻言皱起了眉头，天干发现的这枚“钥匙”，显然就是他的特性能力，他从一开始能够通过特性制造的诡域与诡空间产生碰撞扭曲，到现在能依靠不出诡域带人或物随意且稳定的出入诡空间。
沈歌的特性能力来自于系统，通过手中掌握的情报，现在已经可以肯定“系统”就是始祖诡异，或者说，始祖诡异的一部分。
正因为如此，沈歌才拥有掌握诡空间的“钥匙”。
“既然是2号地球多种结局扭曲造成的诡空间，那为什么伱却说诡空间是‘梦境世界’？”
沈歌没有在钥匙这个话题上多停留，即便他将系统的事情告诉了邓钰淇和李响，方便进行“研究”，但特性和诡域作为他的底牌，至今未向任何人提起。
“这是天干与怪人协会对你的研究档案中提到的说法，我也是从棒国得知你的存在与我们诞生的原因，对你展开调查的时候偶然看到的这份档案。不然你以为当年你在榕山精神病院的那几年，怪人协会就只是好吃好喝的把你供着？想必那三年，怪人协会从你身上挖出不少秘密。”
“你要想知道怪人协会的真相，去总部揪出当年和研究部整合之后，藏入部里的怪人协会成员，恐怕是唯一的办法。”
沈歌听到这心情顿时沉了几分，姑且不论镜中怪人这话是否有“挑拨”的成分在里面，但一旦坐实了总部还有怪人协会的存在，那么他从被“发现”，再到加入特策部，甚至于邓钰淇无条件的“信任”，就很耐人寻味了。
要调查怪人协会的“残党”只有两种办法，一是在“梦境世界”中寻找线索，二是去总部进行调查。
不过这都是之后的事，眼下最重要的问题是找到从梦境世界离开的办法。
镜中怪人不知道沈歌在想什么，他现在只想尽快解决对方的疑惑，然后让沈歌将他从这里“放”出去。
“关于诡空间的‘秘密’，天干、十二支、怪人协会、特策部，乃至于不少国家的对诡部门都知道，只是他们没想到十二支在策划一系列诡灾事件时会用始祖诡异的细胞创造扭曲世界，扩大诡异还未成熟的诡域，比如，渝州事件。”
“而你作为能够与始祖诡异细胞完美融合的怪人，你也拥有这种能力，并且甚至能够‘控制’这项能力。”
“天干已经在调查你这项能力是否和梦境世界有关系了，看在你是本体的份上，奉劝你一句……你的情况注定不能相信任何人，否则，只会坠入深渊！”
沈歌抬了抬眼，饶有兴趣的说道：“我是不是应该很感动，之前还对我喊打喊杀的‘复制体’突然就对我这个本体关怀备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些话里在打什么小心思，知道自己要死了，故意给我制造麻烦？”
“大家都是大尾巴狼，别在这夹着尾巴装兔子。透露的情报中真假参半，这招别说你顶头上司辛胖子，十几年前就有人在书里让一个姓黄的小丫头用过这招了。想卖惨博同情苟活？然后再找机会来找我麻烦？是你……你会留下这么大个隐患吗？”
沈歌冷哼了一声，紧接着抬起手，强撑着耗尽精神力的不适感虚空一握，镜中怪人就在不断压缩的空间中被挤成了肉酱。
镜中怪人临死前除了谩骂与无能狂怒，什么都做不到，他根本没想过沈歌竟然这么狠，前脚还在和他讨论诡空间，后脚就立即大开杀戒。
突来的变故，甚至让他一时间都没做好反抗的准备就被收缩的镜中世界变成了一滩烂泥血肉。
沈歌突然出手干掉镜中怪人无非两个原因，一是他看出这货将原本两三句话就能说明白的“真相”，长篇大论的夹杂了诸多怪人组织的问题进去，其中夹杂的“私人恩怨”不言而喻。
就如沈歌所说，镜中怪人或许意识到自己难逃一死，那么给沈歌这位大boss竖立几个敌人，即便他死了也不让创造他的怪人协会和天干地支好过。
其二是镜中怪人的“目的”……沈歌试着换位思考如果他是复制体，会选择怎么做。
虽说作为某个人的“复制体”有些膈应人，但又不是在脸上刻着复制人三个字，全世界相似的人多了去了，这不都成了复制人？
再加上作为沈歌的复制体，其“怪人”的特性不说当个超人，但当个祖国人没问题吧？
无论是加入官方、怪人组织，又或者是找条街隐藏起来当友好邻居，只要不去招惹主人格，那妥妥的“生化爱丽丝”剧本。
但是镜中怪人却在诸多选项中选择了最激进的一种——找本体麻烦，甚至想要吞噬本体取而代之。
这要是“心软”放任他离去，那就相当于自己给自己埋下一颗不知道何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沈歌此时还陷在梦境世界中，每当他“死去”意识变薄弱镜中怪人就会试图吞噬他的意识，仅仅是这一大隐患就不能留他。
至于镜中怪人还有多少秘密，知道多少关于怪人协会、天干地支等怪人组织的情报，这些都不重要。
就如沈歌所说，镜中怪人，辛胖子，乃至于之前的绿袍人叶静玟，谁也不知道从他们口中说出来的情报有几分真假，原本沈歌耐着性子听也只是想从他们讲述的“大框架”中搜寻可信的情报。
毕竟要构造一个“大型的谎言”，其整体的框架至少得有一定的说服力，这也是沈歌一直以来对天干的人并不是很抵触，双方都想从对方身上套取情报。
目前沈歌结合天干、十二支，以及镜中怪人手中得到的情报，已经能够证明镜中世界和怪人协会的“真实性”，那么相比前三者给出的“亦真亦假”的情报，沈歌更相信在梦境世界中怪人协会获取的情报。
结合以上情报，沈歌整理出的“真相”首先能肯定的是系统就是始祖诡异，其次，始祖诡异来自2号地球，也是使2号地球分裂出3号地球的“元凶”，如此一来也能对上各方组织中，对始祖诡异皆为“突然出现”的说法。
大概就如“天干”研究所示，作为“正反两面”的1号和2号地球，受中心黑洞的影响出现了诡异，使得两颗地球同时走向了灭亡。
1号地球的枯萎已经不可逆，2号地球某个人或某个群体，通过始祖诡异将2号地球一分为二，衍生出3号地球。
原本2号根据1号的演化情况还能做一定的调整，朝着完美的世界不断重启和发展，但是由于2号和3号地球本为一体，这种调整就有很大的局限性，以至于1009320次重启的“结局”早已注定。
只是沈歌觉得镜中怪人所说的“真相”中，最大的漏洞在于这个世界就是2号地球，但他却强调诡空间就是2号地球多重结局。
同时，这个世界像梦境一样受沈歌的意识所操控，已经不是镜中怪人口中简简单单的“钥匙”那么简单。
抛开有限的精神力这个问题，沈歌相当于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可以凭意识凭空创造东西。
这，真的只是“梦境”？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诡空间是由2号地球扭曲的“结局”重叠，那么首先要做的是确定诡空间与梦境世界之间的联系，一旦两者有所联系，那么诡空间的规则或许在梦境世界也有效果。
比如，解决掉boss，维持的空间就会崩塌，又或者找到“边界”，通过不出诡域造成扭曲空间出去。
沈歌耗尽精神力之后，整个人都是晕晕乎乎的，天旋地转的感觉越来越严重，到后来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不过没了镜中怪人每次都会趁他意识薄弱的时候试图吞噬他的意识，这一“觉”沈歌睡得尤其安稳。
过了不知多久，沈歌渐渐从迷迷糊糊中转醒，睁开眼，发现自己又在有很多恐怖玩具的儿童房中醒来。
“奇怪，这是死亡重置？我这是在昏迷期间被挂了，还是触发了某种类似‘重启’的机制？”
目前来看即便是“死亡”，沈歌也没有任何不适感，反倒是被抽干的精神力“满”了，让他精神抖擞。
不过沈歌不相信有这么好的事，毕竟若是“死亡重置”没有惩罚，那么他大可遇到诡异就将精神力乱砸一通，然后等待重置即可。
沈歌思索间起身打开洗手间门，右侧的“水墨画”同样盖着红布，但镜子中已经没了镜中怪人的身影。
浴帘后的血池浴缸也被“抽干”了，沈歌检测了整个洗手间，发现和“血”相关的东西都消失了。
但沈歌清楚自己只不过是凭借梦境世界的力量，将镜中怪人“赶”了出去，并未真正的“杀死”。
梦境之外此时由小七同学操控红雾战甲控制着沈歌的身体，虽不知战况如何，但沈歌此时还“安然无恙”，显然镜中怪人还未胜利。
不过也不能全指望小七同学守住，沈歌认为必须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找到尽快脱离梦境世界的办法。
“之前复制体担心我与院长接触，是因为院长身上有某种秘密，还是担心我从院长身上获取梦境中的力量？”
“从之前和复制体的交谈中可以看出，他对我能掌握梦境之力十分惊讶，那么大概率是认为我不可战胜院长。”
自从十二支出现之后，怪人组织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沈歌也习惯从这些“黄丫头”吐出的垃圾信息中筛选有用的情报。
作为一名“设计师”，他擅长抓住各种细节，从细节中获取自己想要的情报进行分析。
就比如接下来沈歌打算去“教室”寻找院长，通过院长他至少能判断出两条关键信息——
一是梦境世界是否会随着他的死亡重置而重置；二是院长身上到底有什么让复制体忌惮的秘密！
想到这，沈歌再次打开了左侧的门，随着“嘎吱”一声刺耳的开门声，沈歌再度出现在教室的后门位置。
昏暗的教室内只有十几张桌子，但这次不同的是，只有寥寥几个长相穿着一模一样的小男孩，在听院长讲课。
沈歌此时还保持着十岁孩童的模样，索性先对自己进行力量上的催眠，接着具现出一把双手孝子剑“火之高兴”，直接抡圆给讲台上的院长表演了一出旋转大风车：“老贼，吃我一记无限剑制！”
由于成分过于复杂，沈歌这一剑瞄的是院长“脖人传”的脖子，但对方的反应更快，瞬间伸长脖子朝沈歌手中的双手大剑卷去，缠绕在剑上，直接和沈歌来了一记“贴脸杀”。
“……老太婆你是真的丑！”沈歌剑一抹，接着一扣，却见剑上突然伸出好几条铁链捆向院长脖子，将其身体束缚。
原本沈歌想要尝试通过梦境之力模拟特性和诡域的力量，却发现这个模拟超能力一样，精神力根本撑不住。
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具现”冷兵器。
虽说那句“无限剑制”玩笑的成分居多，但具现冷兵器对沈歌的精神力消耗微乎其微，如若他有林音的体格和战斗力，说不定真能发挥无限剑制的威力。
院长扭着脖子试图挣脱铁链的束缚，老的起褶皱的脸阴恻恻的盯着沈歌。
“找到……你了。”院长这话一出，教室中为数不多的几个“三仔”也同时转头盯着沈歌。
“找到……你了。”
“找到你了。”
“找到你了！”
这些三仔面容扭曲狰狞，相比沈歌第一次见到的那个热血小男孩，这些三仔就像是被厉鬼附身了一般。
沈歌将火之高兴朝课桌上一砸，颇有气势的朝院长等人勾了勾手指：“过来啊，我要打十个！”
话音一落，只见沈歌手一抬，天花板上伸出好几个“血滴子”，精准的落在院长和那些三仔的头上。
噗——
噗——
噗！
随着一阵鲜血飞溅，教室里为数不多的几个“三仔”率先被血滴子杀死，接着血从脖子中喷涌而出，淌了一地。
但卡在院长脖子上的血滴子响起几声异响，警戒着竟然碎裂开来，院长的脑袋像之前撑大通风管那般变大了。
“啧，看来具现的冷兵器强度不够。”沈歌脑海中寻思该怎么对付院长时，对方已经先一步采取攻击。
“让你动了吗？”
院长身上的铁链刚被震碎，却听“哐当”一声巨响，凭空出现两个跟棺材一样的铁盒子将院长一扣，关在了里面。
“铁处女，适合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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