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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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枚海莉斯捧着一大堆红红绿绿的瓶瓶罐罐(都是专用辅助材料),站在牧场一片宽阔的草地上等待司徒潋文。没过多久,司徒潋文便飞快地跑来会合,他的脸上淌下不少汗珠,为了找出一把上等好铲他没少花气力。

    “下面就交给我吧,不过这把铁铲是留着给他们用的。”枚海莉斯说罢,迅速将各类东西整理分放,随后开始进行复杂的混合提炼。

    司徒潋文一屁股坐下,离她仅几步之遥,看她忙碌得这般专心,竟有些莫名感动。忽然他若有所思地想起什么,啊呀,原来他忘了厨房里还留着一锅汤在炖煮,此时应该烧得正旺!

    “呀不好!”司徒潋文顾不得再看守在枚海莉期身旁,抓着铁铲撒腿直奔回厨房。

    等到一股刺鼻的焦香味穿绕过司徒潋文的前胸后背到处四散飘扬时,一切为时过晚。他赶紧撞开厨房门,急急地抓过两块湿抹布,一把拎起那锅滚滚长江东流水汤花流尽煤灶边的热汤。没有好汤了,只有几层不知飘浮为何物的焦烂油花。这时,窗框外传来“咚咚咚”声响,司徒潋文一抬眼,就看见枚海莉斯抱着一瓶琥珀色的解药瓶等在大厨房的窗外。

    “什么?你速度这么快,调配好了吗?”司徒潋文来不及擦净留在板面上的残余汤汁,已被枚海莉斯焦急的眼神唤出了厨房。

    他们不能忘记楼上那对情侣正迫切需要这瓶药剂来救难,所以枚海莉斯才大大提速了调配进程,分秒必争才对得起危机的紧迫。司徒潋文也感受到了这种“大战前气息”,他当仁不让地从枚海莉斯手中接过那瓶解药,再手持一把千年老铲,“噔噔噔”直冲向二楼浴室。

    到现在,还浸泡在浴缸里的方诩天听到从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误以为有土匪来劫,慌忙警觉地跳出浴缸,窜跃到门后,手提一条浴巾随时准备给偷袭者猛力一击。他的判断力如此失常当然和他全身洗不掉的怪颜料有些内在关联,以至于如惊弓之鸟。

    “诩天!诩天!你洗好了吗?”司徒潋文直着嗓门在外面叫喊。

    “是你啊?这么急干嘛?还没洗掉呢!再等会儿!”方栩天不耐烦地回答。

    “我忘了告诉你要洗掉那种颜色一定要用我的特效药剂才行!现在给你送来了。”司徒潋文继续高声说。

    “那你怎么不早点说哪?”方诩天这才从浴室里探出半截身子,伸出一只手爪来索取所谓的“特效药剂”。

    “还有这个!”司徒潋文连忙递上那把锈迹斑斑的大铁铲。

    “这这是什么?要用干什么的?!”不明真相的方栩天差点喷出隔夜饭。

    “这是辅助工具,你们在洗的时候一定要用这个铲子,就像刮鱼鳞,很简单。”司徒潋文力求讲解通俗易懂,让对方能初步领会。

    “开玩笑吧!我们又不是鱼!”方诩天奋力摇头,几乎要把脑门磕下来。

    “照我说的去做!否则那些油料永远也弄不掉!动作快点吧,拖得越久越难刮,别浪费时间了,快进去!”司徒潋文摆出家长式的命令口吻,不容分说将方诩天推回浴室,顺手将那铲子一并丢了进去。然后,他再急急下楼去,厨房里还差一锅汤需要他重新开烧。

    于是这顿午餐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拖延到夕阳西下的黄昏时刻才青黄不接地开始。

    方诩天终于能搂着她心爱的莫珍珍坐到餐桌旁,等候一天中最宁静的时光来临。刚才在浴室里浴血奋战,好不容易泥沙俱下、露出人脸,他们已经喜出望外地对着镜子狂照狂看了几千遍,仍是不敢相信。

    菜还没有端上来,司徒潋文跑去请枚海莉斯一同来用餐,毕竟这次她以实际行动补救了灾难,也算功劳一件。不过更重要的是,他希望这个女临时工能临时充当一下女仆的角色,顺便端端碗筷送送菜,不然他这个代理牧场主可就有失体面没什么身份了。

    可惜枚海莉斯一挥手就加以拒绝,她只愿意呆在她的实验小屋,执意不肯接受司徒潋文的盛邀。由于亲眼目睹过司徒潋文在厨房里乘风破浪、宰牛杀猪的风采,她相信难保餐桌上不会吃出几只蟑螂米虫来。因此她誓死不愿前去享受他所谓的“家常便饭”。更何况那里还有一对情侣,她更受不起。他们的眼光铁定不会让她舒服到哪里去,有自知之明的还是回避为上。于是,她死命摇头。

    “哎哟,这位小妹妹怎么不给我们潋文少爷面子呢?他可是千金一次才肯请女孩吃他亲手煮的饭噢!”不知什么时候方诩天的脑袋钻了出来,嘻皮笑脸地站在司徒潋文身后,

    “喂!你跑到这里乱说什么?不去陪你的女朋友了吗?”司徒潋文劈头反问。

    “她去弄她的假头套了,我刚才火速为她订购的,叫家里用直升机空运来。结果她还是嫌质量不好,真是难搞。哎,你时候怎么收留这个小妹妹的?品味好像不太一般嘛,你喜欢这种类型的?”方栩天乱眨着两只暧mei肉眼直逼问向司徒潋文。

    “那还是多陪陪你的女朋友吧!走吧走吧!”司徒潋文恨不能把这位同窗推出一百米去。

    “别急嘛,不如让你来帮帮你,我来代你邀请这位小妹妹好了。好好学学我吧!”方诩天说着一甩金色长发,风度翩翩地迈步走到枚海莉斯面前。在清了清极富磁性的嗓音频率后抛出一款深qing动人的目光:“亲爱的小LADY,能荣幸请你与我一同共进晚餐吗?”语调处理得完全恰到好处,配合着眼里数波流动的热情火焰,感染力无所不极地围绕住局部空间。

    可是枚海莉斯并没有瞧他,甚至没抬一下头,自然也就无法体会到方栩天用足深情的眼神特技,她只在专心地观察一只电流表,手里还在装配一节电阻。

    这一下可对久经沙场的方诩天产生了着实不小的打击,但他还承受得起。他自认风liu倜傥,应该受到任何阶层的女孩追捧,所以他大概地只能判定枚海莉斯的那种冷淡不过是出于胆怯的害羞。于是,他立刻大胆地伸长手臂,按倒了枚海莉斯测试用的电流表,轻轻低语道:“老想着工作可不行啊,休息也很重要,愿意和我在这样一个美好的黄昏共进晚餐吗?”

    枚海莉斯这才厌烦地直视了对方一眼,若不是司徒潋文也在场,她早拿石灰轰方栩天一脸。然后她不声不响,用一根电线击退他的手,重新放好电流表,换了个座姿继续做她的实验。

    “诩天,不用叫她了,她正忙她的工作,我们快走吧。”司徒潋文察觉出枚海莉斯心里的极度不悦,连忙拉过方诩天扯就要往回去。

    “这么快就放弃,怎么能追到女孩子呢!”对方诩天来说越是不能得手越是来劲。他环视了一圈那张摆得有些纷乱的实验桌,看到一排十字形的试管架插着好几条蓝盈盈的花杆,总算发现了这女孩身上仅有的温柔气息。他情不自禁随手抽出一支来含到嘴里,不管枚海莉斯已经在用何等不满的目光盯瞅他。而他的目的就是要她产生关注,现在,至少达了到这个目的。

    “快吐掉那花杆!”枚海莉斯大声喝斥。

    “为什么?难道我叼花的姿势不好看吗?”方诩天一脸迷惑,还来不及抒发一段感情衬托意境。

    “笨蛋!叫你吐出来就快点吐出来!”枚海莉斯眼睛忿然地瞪视。

    司徒潋文从她眼中预感出些许不妙,赶忙催促方栩天听从指示。

    方诩天这才不知所措地张嘴去吐,可是茎干似乎贴留在了齿缝间。此刻他需要一根牙签,最好还能漱漱口。不安的震动却仍是赶在他吐不尽茎干的瞬间降临!

    两颗门牙悄然攀出四根绿色的长茎,它们有力地破唇而出。十秒钟就完成一株普通植物几个星期需要的生长历程,滋润地含牙待放。

    “这是怎么搞的啊?!”方诩天哭丧着脸,口齿不清地呼问。

    司徒潋文本想用手去拔除那翻嘴而来的缠绕茎藤,却被枚海莉斯海莉斯用着一根细长钢管挡住了。

    “你要干什么……?”司徒潋文不理解她的举动,莫非她要敲掉方栩天的所有大牙吗?

    “那是韧性很强的稀异植物,加入特别基因后可以刀枪不入。光凭你的双手根本不可能拨除!”枚海莉斯瞪着两眼说。

    “什么?这么厉害啊!你发明这种顽强的植物来做干什么呢?”司徒潋文听得头涨了。

    “我愿意!我还没有把它们研究到我真正需要的水平呢。”她对自己的实验三番五次遭到打扰很烦躁。

    “可是它们现在惹出祸了!”司徒潋文用手指指正在乱拉嘴皮的方栩天。

    “你在怪我吗,难道是我的错吗?”枚海莉斯的脸色立即转为愠怒,两道绯红的脸颊泛起赤光。

    “反正如果你不在这里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你快想办法替他弄掉那些草杆吧,看得我都心烦。”司徒潋文不得已地下令。

    枚海莉斯定定地看着司徒潋文三秒钟,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小屋子。

    “呜呜——怎么办怎么办?你快去拉她回来啊!”方诩天发出不堪的痛苦求救,他怕这次真要破相,那就惨大了。

    司徒潋文叹口气,望着枚海莉斯渐渐跑出视线之外的背影,他想叫回枚海莉斯,可是他的脚没能迈出去半步。

    “你不要急,总会有办法的。”司徒潋文只剩下这样空头支票式地劝慰方诩天。

    “那你想到什么办法了?”方诩天满怀希望地追问。

    “可以用刀割断那些茎杆。”潋文冷静地吐出话语,意思大致就是要拔牙,因为枚海莉斯早说过那些植物很铜墙铁壁,不牺牲牙齿本身怕是没希望脱离苦海。这个建议差点没砸死受“宠”若惊的方大公子!

    “什么?!这就是你说的办法吗?我不同意!”方诩天死死捂住两个腮帮子,全身乱晃,门牙前根深蒂固的藤端突然间开出一朵小花,嫩嫩的,鲜艳欲滴。只是,长错了地方。

    “你看,花到时会全部开出来,你的牙齿迟早也会被全挤坏掉。还不如现在快刀斩乱麻!反正你以后可以装假牙,不必害怕成这样。男子汉拔一副牙算什么呢!”司徒潋文积极鼓舞好友。但他不知道,缺掉一颗牙齿对对方诩天来说意味着多么严重的后患,那比牙齿长花本身更致命,他的情场得意怕从此就要终结。

    双方陷入僵持,方诩天死活不愿拔牙,哪怕是最小的一颗。他选好有利地形,用身体抵住靠小屋的一块门墙,外加两手狠狠抓牢门把,就再也不肯松开。两个男人就这样金刚怒目地开始拔河比碗力。

    而在不远处,枚海莉斯一个人静坐在草丛中,蜷起双腿,抱着膝盖,默然无语地望向已然微暗的天空。

    忽然,她听到一声“轰鸣”!

    回头,就见那座临时实验室小屋已经彻底坍塌。司徒潋文和方栩天正被门板压在地下,发出阵阵受伤的呻吟喘息。那间屋子本来就是轻质材料临时拼搭成,用力一过猛当然就要倒戈一方。

    “都怪你啊,刚才那么用力拉我干什么!现在好了,我的腿也骨折啦!”方诩天从粉碎的玻璃窗缝间,挣扎着爬出来大声责难。

    “什么?怎么能怪我?谁叫你死拉着门不肯放手?弄坏我们家土地上的房子,还要找你算账呢!……呀?!你牙齿上的茎杆好像全断掉了!”司徒潋文斜着脖子从几块木板旁钻出来,倍感意外地说。

    “是吗?是真的吗?!”方诩天几乎快乐地要死,因祸得福,天下至极也。他顾不上大腿骨撕裂,雀悦不已,一举爬出破屋。

    草地依然清新,倒塌的破屋,成为夕阳落幕前最后一道晚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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