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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12. 温存守护(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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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看网 .)    小陈先生仰躺在地,双眼空洞失焦地看着Alan教授那一张惊恐的脸。去看网 .。

    他完全说不出话,耳膜呜咽,也听不清楚周围的人在说什么。此时只感到自己的头脑仍然处于一种半昏厥的状态,四肢关节因为剧烈的碰撞和扭打已经脱力,不受大脑的制辖。

    陈言躺了十几分钟,缓缓地撑起腰部,最终十分吃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发现腰上虽然剧痛,自己还能走动,说明腰还没有断掉。

    大脑中一片颠覆,心中仍然充满末世尽头一般的恐惧。他扶着腰走出了“天堂乐土”。

    那一刻推门而出再次见到晴朗夜空中的星光,再次感受和煦的海风扑面吹来,简直恍如隔世。

    身后Alan教授脚步踉跄地追出来,一把拉住陈言的手肘,眼神极为慌乱和失措。

    小陈先生听到对方不停地反复跟他说,我很抱歉,我没想到会这样,我真的很抱歉,不知道为什么会弄成这样……

    陈言嘴唇战抖,表情沮丧,甩开Alan的手径自想要走开。

    Alan教授追上他问,你还好么,你受伤了么?你需要去医院么?

    “不用。我要回家……”

    本性温文的Alan帅哥对于今天这种离谱状况实在是万分尴尬。“天堂乐土”一向是个比较温和而有气氛的同性恋酒吧,以前他从未见到这里发生这样的景象,某侍应生按倒某顾客企图霸王硬上弓?!

    此时此地Alan也不知是该怨今天来错了地方,风水不好,勾搭某人彻底惨败;还是埋怨自己艳名远播,竟然招致那个Tony争风吃醋,乱撒酒疯,大打出手;或者应该埋怨小陈先生魅力太大,太招男人了,一个本来是想揍他的人,这一转眼就看上他了,竟然想要上了他!

    这算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结果黄雀的脑子跳闸短路了,TMD想跟螳螂抢夺那一只松香酥脆的玉蝉?

    侍应生Tony倾慕暗恋已经三年了。自从Alan帅哥从耶鲁毕业后来到这里任教,就结识了在“天堂乐土”上班的Tony。这些年来,Tony挖空心思地勾搭讨好,还是上不了手,心中着实冤屈愤懑。

    他也意识到大概是自己学历太低,工作不够体面,薪水不够可观,因此一向附庸风雅自命清高的小资教授根本看不上他。

    好些个日子不见,今天再次见到Alan帅哥一头撞进店门,身后竟然跟着一个陌生男人。这黑发东方男人必定是Alan教授的新宠,而且一看那模样打扮就是个高学历高智商有文化的体面人。

    Alan帅哥席间对陈言温柔耳语、体贴献媚的一幕又一幕全部被Tony小童鞋看到眼里。眼看着那俩人嘴对嘴都快要粘一起了,Tony一杯接一杯地闷了大半瓶威士忌。强烈的自卑心和挫败感使得这人恼羞程度,随着Alan帅哥被小陈先生甩到地上差点儿磕掉下巴,这厮怒火中烧冲上来就想为意中人也是为自己打抱不平。

    小陈先生衣衫凌乱,面色苍白,被海风一吹,冷汗淋漓瑟瑟发抖。

    Alan帅哥的情绪显然也不比陈言好到哪里去,也是十分地沮丧和无奈。他尽力维持镇静地说道:“我,我送你回家。我真的很抱歉今天发生的事情,这绝对不是我的初衷。我只是……你知道我很看重你。”

    陈言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这人,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眼睛看向远处,扶着腰咻咻地喘气。

    小陈先生此时大约是在想,你有没有眼光啊?你怎么会看上我啊?

    老子虽然一贯都认为自己很帅,但是也没有惊天动地震撼妖孽的帅吧,我有帅到竟然勾搭上一个gay么!再说了我是不是gay你还看不出来啊,你这算是神马混乱迷糊的眼神啊?

    很单纯的小陈先生不知内情,其实美洲大陆上很多男人女人都是双向发展,雌雄难辨,男女通吃,可攻可受。所以人家Alan并没有看错什么,那厮完全就是想勾引一把,挖掘探讨一番小陈先生是“双”的可行性。

    半晌,陈言忍住疼痛顺过一口气儿来,对Alan说:“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我跟她在一起很好的……我们已经……”

    小陈先生是下意识地想说我跟程溪溪都上了床了,姑娘是我的人了,就是已经定了,不会跟别人了。转念又想,我跟你说这么**的事儿干嘛啊,你算老几啊,我跟你说得着么我?

    再说就算没有程溪溪这姑娘,我也不会跟你唉。老子有洁癖的,TMD看见美国鬼子就别扭,身上不干净不整洁,就跟没进化完全的某一类灵长目似的,简直跟老子就不是一个科属种,咱俩能杂交么?!今天这都是神马事儿啊!

    Alan帅哥怔忡地看着陈言,郁闷难过沮丧之情溢于言表,说道:“我很抱歉,十分地抱歉。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绝对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我是真的很欣赏你这个人,就是纯粹的欣赏。你会拒绝一个单纯欣赏你的人么?”

    小陈先生无可奈何地说道:“以后别再跟我说这种事了。我不是那样的人……我跟溪溪以后会结婚的,等我毕业了就要回国结婚的。”

    “那还像以前那样,做个朋友行么?”

    “……不行,不能了。以后别再提了行么?”

    “……”

    帅哥的一捧温柔多情的玻璃心兜兜转转,失落于萎靡海风之中。那一刻Alan教授一双深邃迷人的眼中是万分的失望和不舍,心下后悔不迭。

    那夜在城里,陈言死活也不肯上Alan帅哥的车,一朝被蛇啃,脖颈上那块被舔过的皮肤还透着阵阵的焦躁不适。他一辈子都不想再见这个人了。

    他再次给程溪溪拨了一串电话,对方就是不接。

    怎么会这样呢?

    我一个人在这里怎么办?

    夜里公交车都收摊了,我这副样子见不得人又不能打电话找别人求救,你把我丢在这里不管,我怎么办啊?

    “言,你别这么固执行么?我只是想送你回家。你上我的车好么?”

    AlanVilla神情焦虑而无奈,小风一吹把这人吹得酒劲上脑,疲惫不堪。

    “你要是不放心,要不然我叫我的朋友来送你回家行不行呢?……你在给谁打电话呢?”

    “不用你管。”

    陈言低头一遍一遍戳着那一串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号码,得到的永远是令人崩溃的“嘟嘟”的声音,没有人接听。

    他忽然特别地想哭,面对着另外一个男人却又哭不出来。

    那感觉就是一颗心被人拧断了血管掏出胸腔,随手抛在了暗夜的空中,一团血肉狼狈地滚落在地,凋零,干涸,碾碎,被弃如敝履。

    他于是只得打电话给小朱,在电话中尽力维持平静如常的声音,让对方上网帮忙查当地出租车公司的电话号码,然后再自己打过去叫车。

    小朱博士十分诧异,说你在哪里,你叫出租车做什么,老子开车去接你不就完了么?

    陈言说不要,不用。

    这个城市的大街上是根本不跑出租车的。像国内大城市里那种一个排兵力的出租车像狼群一样围追堵截一个小绵羊乘客的情形你想都别想。这里需要提前打电话才能订到一部车。

    陈言扶着腰靠着墙根儿,在夜风中神色艰难地等了四十五分钟才等来车子。

    Alan教授很担心这人的身体状况和精神状态,也不得不陪着这个顽固不化的人在暗夜里站了四十五分钟,看着他上车离开,自己才敢走掉。

    程溪溪那天午夜时分被砸门声吵醒。她慌神之中从洗手间抄起一根马桶揣子架在身前,哆哆嗦嗦战战兢兢地去开门。

    门灯下的一团黑暗夜色之中,某个男人身体瑟瑟抖动地站在门口。

    “你来干嘛?几点了这是?”姑娘吃惊地皱眉,十分不快。

    “你今天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呢?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呢,你为什么不接?你什么意思呢……”男人声音沙哑地问。

    “我现在不想跟你讲电话,不行么?”程溪溪口气不悦。这小妮子还在为那天的事情不爽,打算冷战呢。

    “你不想跟我说话……那你就不管我了么?为什么总是这么对我呢?我怎么就不好了呢……”

    男人的嗓音从嘶哑变成颤抖,轻飘飘的声音像断了线的风筝,毫无头绪,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沉稳和从容。

    程溪溪感到有些诧异。这人今天怎么了这是,发痴癫了么?我不就是懒得理你,少接你几个电话么?我想搭理你就搭理你,不想搭理你就晒着你!

    这姑娘有点儿小虐待狂,或者叫做某种女王病,每年一换季就犯一下病。

    她正打算凶巴巴地送客,男人一步跨了进来,抱住了她,把整个身子的重量都扔在了她身上,差点儿把姑娘的小脊椎骨给“嘎嘣”压塌了。

    程溪溪半躺半卧在床上,陈言死死地抱着她的腰,蜷在她身侧。

    男人面色惨淡,眼神纷乱,嘴唇紧闭,问什么都是死不吭声。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你喝酒干什么?

    你衣服怎么弄的,扣子怎么全脱线了啊?T恤领子怎么撕破了?

    你遇到打劫的了么?

    我问你话呐???!!!

    她闻得出来男人一身的酒气。这人刚进门不久就冲进厕所,抱着马桶开始狂呕,把晚饭吃的喝的东西一股脑全吐了出来。

    其实陈言站在街边吹风的时候胃里已是翻江倒海,当着Alan教授的面儿他强撑着就是不想吐给对方看,不想让对方有机会识破自己近乎崩溃的情绪。

    到了姑娘这里再也不用撑了,顿时觉得恶心地要命,快要把肠子和肺都吐出来了。

    “陈言,你能不能先把你那脏衣服脱了再上我的床呢?你看你这个赖了吧唧的样子……”

    程溪溪很无奈地想帮他脱衣服,可是某人很固执很变态地拽着衣服领子就是不给她脱。

    “你干嘛啊这是?”程姑娘莫名其妙地问。

    “你别动我!你让我一个人待会儿不行么?!”男人大声说道,此时眉关紧锁,眼神突然现出极端委屈的神色,焦躁和愠怒从眼球中喷发。

    程小狮子顿时就怒了,喝道:“你吼我干嘛啊?你这人有病啊?您想一个人待着您回自己家去,深更半夜跑来烦我干什么?!”

    小机关枪压上了弹夹,一拉枪栓,准备朝某人密集开火。

    小狮子看到男人被骂得大睁着眼睛呆呆地望着她说不出话,瞬间那泪水就几乎从眼眶中四散喷涌出来,两片唇瓣纠结在一起,牙关紧咬,嘴角抽动地看着她。那神情分明就是想哭,却并没有哭出来。

    男人弓着的身子慢慢瘫软,箍着她的手臂渐渐缓和,眼中的琳琅破碎斑驳,一片惨淡。

    他用手臂挡住自己的脸,伏在床上,脊背无声地抽动。

    程姑娘一下子心软了,拉住陈言的手攥住,想把自己身体里的热度和力道传送给他。

    “你怎么了呢?出什么事了?”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不舒服么?你是不是又胃疼了呢?你让我看看呐……”

    程溪溪拉开他的手臂,将这人揽在怀中抱住,不敢捏也不敢碰,内心一片狐疑。

    陈言此时是一脸玉石俱焚的决绝神色,大睁着眼睛盯着她问道:“你还喜欢我么?你说真心话……”

    程溪溪被问得有些愕然,不明所以,勉强答道:“我,我也没说不喜欢你么……”

    她心里想说废话,我当然喜欢你了。但是这闺女面子上还没给自己找到梯子鞠躬下台,很不甘心,所以口风一绕就变出来这么一句不着调的回答。

    “你是不是不喜欢了?我一个人多难受呢,我……你怎么这样对我呢……”

    男人的目光在那一刻瞬间玉碎。

    墨玉的碎屑从眼中淋漓飘散,一地的狼藉。那种绝望无助,失落破败的眼神几乎将程姑娘惴惴不安悬在半空的一颗小心脏射落,击得粉粉碎。

    程溪溪花容失色,惊慌无措地给男人盖上了被子,又把他散乱的头发拨弄整齐,把头摆正,攥住他的手指。

    抚摸他的后颈,发现这人一直在出冷汗。

    姑娘倒也不傻,看对方此时那个最后通牒似的表情,她要是再信口雌黄地说“我不喜欢你了”,那是要逼这人跳楼啊!

    情侣之间吵吵闹闹,小虐怡情怡神,大虐伤心伤身呐。

    男人脸色灰暗,睫毛上缀满珍珠泪痕,奄奄一息的神情如同刚被人拔毛蹂躏过的一只小猫。

    他重新把脸埋进温暖之中,手圈住程溪溪的身体,就这样久久地躺着。只有后背偶尔的一阵惊跳告诉姑娘,他并没有睡着。

    那一夜这个男人曾经有一刹那将自己陷入了某种极度恐惧的情绪之中。他从来没有觉得像这样害怕和无助。他恐惧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投奔程姑娘,一头扎进姑娘的怀里,这才觉得回巢归位了。进到这扇门内,终于可以把自己一层一层地缠绕包裹起来,缩到一个壳儿中。

    陈言紧紧地攥着姑娘的腰,头顶在她柔软的小腹,用脸侧贴着衣襟,汲取他所熟悉的温度和触感。

    他想把自己的身体塞进姑娘的身体里,蜷缩起来,做成一个茧。他需要她的爱抚和保护。

    他那时候就发觉只有跟程姑娘在一起他才是他自己,才是完完整整的,稳稳当当的,安安全全的;离开她就不对劲了。

    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儿,却仿佛有一种强大的磁场能够掌控他生活的轨迹。只有跟她在一起的时光才开心,才安稳,艳阳高照,晴空万里。

    她丢下他不管的时候,这一转眼整个世界都变了颜色,周围那一张张陌生而恶毒的脸孔迅速就扭曲狰狞起来,冰冷和嘲弄的目光令他惊惧发抖。

    给程溪溪拼命打电话她也不接,兜兜转转都快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你怎么能这样?

    你都不管我了么?

    你以前说好了要照顾我,要爱我的……

    我已经把你的承诺当真了,你不能变了,不能这么说话不算数……

    程溪溪发现男人左手手背上本已愈合的伤疤又蹭破了皮。伤口呈现溃烂的暗红色,渗出的血迹已经凝结。

    她心中这才觉得十分不好。捱到第二天白天的光景,好说歹说哄着男人进了洗澡间。

    小心翼翼地给他卸掉一身已经揉成皱巴巴的衣服,一看那个样子就心疼坏了。

    男人仿佛站不住一样轻轻地靠在浴室的瓷砖墙壁上,女孩儿拿着花洒很小心地给他清洗。

    身上到是没有任何破皮,但是脖颈和手臂上留下了好几处粗大的指印,皮下出血,在原本雪白的肌肤上呈现出一道一道暗红色的凸起。一侧的肩膀摔肿了,胯上也紫了一块。最后是后腰和臀上的一大片青紫,肿胀得不能碰。

    花洒中纤细的水流浇在身上,竟然疼得浑身颤抖;蒸腾的热气把整个人的皮肤都煮成了粉红色,如纸一般轻薄脆弱的表皮仿佛吹弹欲破。

    程姑娘把水温调低,不能太热也不能太冷。她又怕浴肤泡的硬塑料丝会弄疼了男人,只得把浴液在自己手心里搓出泡沫,一点一点涂抹到他身上,小心谨慎地绕开各种瘀痕,最后再用温水轻轻地冲洗干净。

    躺在床上,程溪溪用手不停地抚摸着陈言的头和后心,嘴唇轻轻碰触他的前额,安慰着他。她感到男人的身体慢慢软化,呼吸逐渐平静,把头一寸一寸深埋进她的怀抱,重新找回那妥帖的姿势。

    “宝贝儿,还疼么?哪里不舒服一定告诉我……在家多休息几天吧,先别去实验室了。你去给你老板发个邮件请假,就说得流感了,传染的,发高烧起不来床了。我帮你打个草稿,这样写行吧?”

    “嗯。”

    “我觉得还是应该去校医院看看,腰有没有事啊。我带你去,好么?”

    “嗯。”

    “宝贝儿,乖……你能告诉我怎么弄的么?”姑娘很温柔地探问。

    “嗯……可以不说么……”

    不想说就不说吧,咳……

    其实女孩儿就是觉得太心疼了。自己这几天如此粗心大意,又抽疯犯神经了,没有照顾好她男人。

    这人平日里只能自己下手欺负蹂躏,谁想到竟然被别人见缝插针地给欺负了,程姑娘真是又惊又怒又悔又恨,这个心疼得啊整个人都抽缩了。

    想把这个男人填进自己的胸腔里,用整颗心好好地安慰他,守护他。

    她用指腹划过男人的脸,揉着他的发迹,将自己的嘴唇静静地贴在男人的唇上。

    男人的嘴唇干涩,萧索。

    久久地贴着,迁就他,晤热他。

    Alan帅哥后来给小陈先生来了个电话,自然又是战战兢兢地一箩筐的道歉,还说乐意赔付医药费和误工费。

    陈言没有跟他讲几句就挂断了电话,说再也不想提这件事了,也不想再跟他联系。

    对于AlanVilla来说他也很后怕,幸亏是没出大事,不然他也甭在这儿混了。

    他求着哄着陈言也是怕这事情传出去。如果小陈先生当时去学校告他性骚扰,他最轻的待遇也是卷铺盖走人。

    按照校方相当严格的伦理道德行为守则,男教授和系里女学生谈情说爱都不允许,更何况一个男教授性骚扰男学生导致伤害事故,绝对是核爆炸式的校园头条。

    程溪溪发现从某个时候起,她家男人寻找各种借口拒绝再去社会学系办公室接她下课。她当时为这事儿还挺生气,觉得这恋爱过程中女孩子的地位果然是一路小跑地往下出溜儿,越来越不受对方的重视。

    她又发现那个学期结束后妖孽般的Alan教授竟然跑到东岸某个学校去教书,教了两个学期,后来才又回来。

    程溪溪当时在想,这厮估计是去东岸会男朋友去了。这两地分居三小时时差的日子肯定是很难熬的,保不准今天这个出轨,明天那个翻墙的。

    这厮要是能守得住自己的裤腰带,别说公猪母猪了,老娘都能跟着一起上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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