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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不饶恕 分节阅读 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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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他还是不去的好,前天,孙朝阳让强子来请我,我都没去呢,大正月的,我怕横空出什么乱子。我直接告诉他:“别去,告诉他你约了别人,今天没空。”

    小杰沉吟了半晌,犹豫不决:“我跟他的事儿早晚得做一下了结,拖着不好。”

    我说:“这怎么是拖着?他找你,你就去,咱们的档次不是这样的。”

    小杰笑了,呸了两声说:“对对,他拿我当小伙计待,我还不吃他这一套了呢。那我去找你吧,正好咱哥俩喝点儿,再跟你商量商量别的事情,最近有个好‘买卖’,我想去忙他一家伙。万一成功了顶你卖八年鱼的,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我估计他说的这个买卖不是什么正当事儿,一时有些担心:“这样吧,我已经快要走到胡四饭店了,胡四今天请客,你也来吧,到了咱们再商量你的买卖。还有,不管你想办的是什么买卖,先别告诉别人,来了再说。”

    小杰不让我放电话,急火火地说:“我不去,既然你不同意我去凤三那里,我就回家,我要抓紧时间操作这事儿,晚了就没有咱们的机会了,不少人都瞅着这事儿呢。要不你也别去喝什么酒了,咱们见个面,好好策划策划。我先给你透露一下啊,两笔买卖,全是黑吃黑,稳拿!拿下来咱们什么也不用干了,投资娱乐城,甩开膀子大干一场。听我的,别去喝酒了。”

    我哪能说不去就不去?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吗?我这事儿可比你的事大多了,哥们儿要当“采花郎”了。我说,那你就先回家等着我,我喝完了酒就去你家找你。小杰抱怨说,你以前不喜欢喝酒的,怎么这阵子动不动就酒啊酒的,干大事的人是不能沾酒的,什么事情一喝酒就完蛋了,尤其是咱们这些在“道儿”上混的人,被酒一乱脑子,离进去就又不远了。你看看那些以前在社会上混的大哥们,现在还站在“道儿”上的全是不喝酒的,那些好酒的大哥,全落魄了,不是进去了,就是在街上瞎鸡巴晃悠,连一些刚出道的小朋友都敢踢他两脚……我让他嘟囔得很不好受,啪地挂了电话,我是那样的人嘛,操。

    到了胡四饭店门口的时候,BB机又响了两下,还是小杰的,我索性把电池卸了。

    站在门口的林武穿一件贼亮的皮大衣,老远一看就像一个杵在那里的啤酒罐。

    我赫然发现他的旁边站着芳子,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芳子的头发在风中飘扬着,宛如一面黑色的旗帜,她在笑,笑得纯真极了,像一朵刚刚开放的小花。我迎着她走了过去,我走得很沉稳,极力装出一付满不在乎的样子,我想让她看看,我杨远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任何女人在我的眼里都是小菜一碟。眼前突然一花,饭店门头上的灯笼忽地划了一道漂亮的弧,我知道我装不成好汉了,脚下的一块石头把我绊了一个非常优质的趔趄。扶着林武站起来的时候,我羞得无地自容,看着门口摆的一个盛满海水的大缸直发愣,不是知道自己的水性好,我连跳进去自杀的心都有了。芳子似乎没觉得我这样有什么不好,边来搀我边开玩笑:“地下有个大元宝,远哥要去抢呢。”

    我尴尬得说不出话来,低头甩开她,疾步进了饭店。

    胡四的对象笑眯眯地瞅着我:“杨远,腿怎么软了?这几天喝‘哗啦’了?”

    我好歹站稳当了,冲她一呲牙:“我怎么能腿软?四哥的腿才软呢,让你给‘忙活’的。”

    胡四从旁边转了出来:“哈哈,你小子啊……得,看我的,今天不把你的事儿办了,我改姓。”

    饭店的厨师回家过年了,胡四两口子亲自去了厨房。

    我跟林武和芳子坐在靠近门口的椅子上,外面的阳光把芳子的脸映得五彩斑斓。

    林武不停地跟我絮叨一些在劳改队里过年的往事,我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在门外响了起来,我歪一下脑袋往外看,小杰正从车上跳下来。

    林武把嘴巴咧得像只蛤蟆,用胳膊肘捅捅我:“不放心?让小杰帮你把把关?”

    这话被芳子听见了,红着脸,猛地踹了林武一脚,扭头进了里间。

    林武揉着大腿,呲牙咧嘴地嘟囔,就他妈治我有办法,你要不三天把她办了,我跟你没完。

    第二十五章 黑吃黑的买卖

    1

    不知道是怎么搞的,这一次我又喝醉了,醉得比上两次还要厉害。半夜里口渴得要命,爬起来找水喝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是睡在了小杰的家里。小杰没睡,他跟天顺坐在屋角的一张桌子旁低声嘀咕什么,满屋子的烟雾把他俩笼罩得像云彩里的两个树桩。他们谈论得很投入,没发现我已经走到了他们身边,小杰拿着一支圆珠笔把桌子上的一张纸划拉得像张作战地图。我醉得太厉害了,一点儿也看不清楚那上面都画了些什么,就那样摇摇晃晃地站在两个人的身后喘气。

    小杰点着那张纸上的一个圆圈说:“如果从这里进去,后面有个门……”

    天顺发现了我,推推小杰的手:“远哥醒了。”

    小杰抬头看了我一眼,哈哈笑了:“哥们儿,你行啊,我还以为你喝死了呢。”

    我有个毛病,一旦醒了酒就后悔得要命,一后悔就全身都空了,狠不能抽自己两嘴巴子。看着小杰暧昧的目光,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好象一个犯了错误的学生面对即将批评他的老师,羞愤交加。我红着脸,端起桌子上的一缸子水,咕咚咕咚灌了一气,颓然坐到了旁边的一把椅子上。我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呢?小杰说的一点没错,什么样的好汉喝了酒都他妈完蛋了,脑子不清醒,想起什么说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要不老辈人都说,酒是“膘子水”,再精明的人,一喝大了就变成傻瓜了呢。我想不起来在酒桌上都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刚开始的时候,胡四和他对象一直推芳子靠着我坐,芳子不愿意,执意坐在我的对面。喝到一半的时候,胡四的对象把芳子叫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后的芳子就一直红着脸,不时瞄我一眼。那时候我还清醒着,我知道肯定是胡四对象在给我们牵红线。后来胡四就不停地逼我跟芳子干杯,我不想让芳子多喝,就自己灌自己,灌到最后我就开始迷糊了,好象还骂了林武,让他不许跟芳子开那些不知深浅的玩笑,再后来的事情全记不清楚了。

    “傻了吧?哈哈,”小杰递给我一根点着了的烟,“酒桌上的那些精神呢?”

    “傻是没傻,就是有点儿后悔,你说我喝那么多酒干什么呢?唉。”

    “远哥,叹什么气?刚才我听杰哥说你挂了个好‘马子’,好事儿啊。”天顺插话道。

    “你懂个屁,”小杰踢了他一脚,“那叫交了桃花运,旱鸡巴要涝一涝啦。”

    这算表扬我还是算“臭”我呢?我无言以对,摇着头问小杰:“芳子没笑话我吧?”

    小杰低着头嘿嘿地笑:“你厉害啊,谁敢笑话你?人家林武不等笑,你先把人家骂了一顿。”

    这我知道,林武说话不着边际,不骂他骂谁?我尴尬地一笑:“我怎么到你这儿来了?”

    小杰告诉我,喝酒的时候我俩出去上厕所,小杰把那两笔“买卖”的事情跟我说了,我一听很兴奋,对他说,这两件事儿得抓紧时间办,喝完了酒就去他家好好研究研究,别让外人抢了先。最后我喝得连车都上不去了,坐在摩托车轱辘后面乱叫唤,林武找了根绳子,要把我绑在后座上,芳子急了,把林武踹了好几个跟头,非让胡四开车送我回家不可。我不让胡四送,爬起来窜了个没影儿,芳子让小杰带着她,一路跟着我,一直跟到我累倒在马路牙子上。小杰让芳子回家,芳子不回家,非要看着我回家不可。没办法,小杰就让芳子劝我上车,我很听话,让芳子坐在前面,我坐在芳子后面,绕过芳子搂着小杰的腰,稳稳当当地回来了。进了小杰家,我表现得相当客气,又是让座又是倒水的,还直叫人家妹妹,亲得要命,好象人家真是我妹妹似的。芳子见我好点儿了,就自己回家了。芳子一走,我就像一条破麻袋似的,一脑袋扎到床上,再也没有起来。

    “你为什么不去送送她?你放心她一个人走夜路?”我擦着满头虚汗,埋怨小杰。

    “什么夜路?走的时候天刚擦黑呢,再说,人家芳子不让我送,回了胡四饭店。”

    “完了,太他妈掉价了……”冷汗又冒了出来,我就那么跑在路上,还要不要形象了?

    “好了,别后悔了,其实你表现得没那么‘糟烂’,我在眼前看着呢,太掉价的事儿没有。”

    这还不够掉价的?这根本不是我杨远嘛。我在心里狠狠地啐了自己一口,从今往后,你敢再喝一滴酒就不是人!脑子空白了一阵,我又有些沾沾自喜,不赖,看来芳子真的对我产生了感情,要不她是不会这么关心我的……不想了,慢慢来吧,你早晚是我的。过几天主动约她出去玩两天,像个正儿八经谈恋爱的,时机成熟了就让她搬我家住去,省得整天心事惶惶的。

    天顺见我不说话,冷不丁冒了一句:“远哥,听我一句啊,别为个女人伤脑筋……”

    小杰用圆珠笔猛戳了他一下:“胡咧咧什么,蝴蝶不是那样的人,咱们继续讨论。”

    我坐不住了,站起来把桌子上的那张纸拿了过来:“这是什么?”

    “蝴蝶,我记得我跟你说这事儿的时候,你还没醉呀,这么快就忘了?”

    “我还真有点儿忘了,抢银行的事儿?这恐怕不行吧,”我摸了摸头皮,“你再说一遍?”

    “这个不是银行那档子事儿,是孙朝阳贩毒……”

    “孙朝阳贩毒?”我又懵了,他贩他的毒,关我屁事?我管人家干什么。

    “你这记性啊,在胡四饭店,你俩眼瞪得都要掉出来了,直嚷嚷要‘黑’他一票呢。”

    “怎么黑?”我越发糊涂了,“人家干人家的买卖,咱干咱的买卖,凭什么‘黑’人家?”

    “败了,败了,我彻底让你打败了,”小杰懊丧地挥了挥手,“得,睡觉去吧。”

    “睡什么觉?”天顺急了,“远哥不参与我也没有信心干了,万一惹毛了姓孙的……”

    “我怕他个鸡巴!”小杰忽地站了起来,“都走吧,这事儿我自己干。”

    “远哥,我求求你,”天顺啪啪地拍着胸脯,“有钱不找,大逆不道啊,这样的钱你不捞,傻了?”

    “蝴蝶,再好好想想,孙朝阳跟咱们没有丝毫交情,他的钱又是黑的,凭什么不下手?”

    “就是啊远哥,点我都踩好了,钱马上也就到了,就等咱弟兄们去拿现成的啦!”

    “地点很隐蔽,咱们就是杀他个把人都不出什么毛病,你到底怕什么?”

    就是,我怕什么?我跟孙朝阳早晚都是一拼,先来点儿暗的不可以吗?

    隐约地,我想起小杰对我说过这事儿,猛拍了一下大腿:“办!消息准确吗?”

    天顺猛地跳了起来:“我就说嘛,远哥不是脓包,是他妈顶天立地的汉子!”

    小杰把天顺拉坐下,将那张纸递给了他:“顺子,详细情况你跟蝴蝶说。”

    2

    天顺把烟头捻在烟灰缸里,慢条斯理地说:“消息绝对准确。远哥你可能不了解我,以前我跟着杰哥混,后来他进去了,没办法我就投奔了孙朝阳……操,我还是别罗嗦了。是这么回事儿,我跟着孙朝阳的时候,结识了几个一起混的兄弟,一直保持着联系。前天,我的铁哥们儿大牙来找我,说孙朝阳让他们几个兄弟在一个地方接‘货’,货是什么你应该知道,白粉。以前他们经常给孙朝阳办这事儿,可是货少,钱也不多,也就是个三万两万的,这次不一样了,据说至少三十万……”

    三十万?我的脑子一下子就大了,老天,我听都没听到过这么个数目,那时候三十万可是个天文数字!我的脑袋一晕,一把攥住了天顺的手:“兄弟,这是大牙亲口跟你说的?告诉我,这个叫大牙的是个什么来历?家住哪里?”

    天顺的手好象被我攥疼了,抽又抽不回去,索性把另一只手也按在了我的手上:“远哥,我可以拍着胸脯跟你讲,大牙这伙计绝对靠得住!杰哥进去以后,我跟他一起帮孙朝阳处理关凯,当时是我把关凯的胳膊砸断的,出事儿以后,大牙直接揽在了他的身上。我出门躲了几天就没事儿了,他被拘役了半年,正因为这个,孙朝阳很赏识他,要不也不会把白粉交易这一块交给他去做,当然了,一旦出事儿,他就是孙朝阳的替罪羊,这咱们都清楚。大牙老家在湖北,他表姐是个开美容院的,我替孙朝阳去那里收保护费的时候认识的他,他在那里闲得难受,我就把他介绍给了孙朝阳,以后他就一直跟着孙朝阳干,可是也不顺心。去年他就经常跟我发牢骚,说孙朝阳太黑了,他拼死拼活的卖命,还经常挨孙朝阳呵斥,想来投奔你呢。”

    “你把他叫来,我见见他。”我稳了稳精神,松开手对天顺说。

    “没有必要,”小杰没让天顺动,“现在咱们应该在幕后,任务就是策划。”

    “这么大的事情,没有确切消息策划个屁?”我催促天顺,“去,马上把他找来。”

    天顺犹豫着,眉头皱得像一座小山:“远哥,我也觉得杰哥说的很有道理,你想想,大牙跟你见了面,你也证实了他说的是实话,万一这事儿办得不顺利呢?不管是惊动了警察还是惊动了孙朝阳,咱们都会很被动的。再说,大牙会撒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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